上证指数在6月15日达到5178的高点之后大幅下跌,虽然6月23日经历V形反弹,但近6个交易日的跌幅仍然超过10%。与股市下跌形成对照的是,楼市近期开始上涨,一线城市的楼市更是强劲上涨。统计局前不久发布的数据显示,北上广深新建商品住宅价格指数环比涨幅平均为3.0%,深圳高达6.7%。
这引起了股市与楼市之间存在“跷跷板效应”的讨论。跷跷板效应以前也发生过。2007年10月到2008年10月,股市大幅下跌,而楼市则较快上涨;而2008年末到2009年上半年,楼市的行情不好,股市却大幅上涨;之后几年,直到去年上半年,股市基本上是熊市,而楼市总体上是牛市。这种效应不难解释:资金在股市和楼市之间流动,当很多资金流入一个市场使其上涨时,另一个市场就可能是资金流出形成下跌压力。
但股市和楼市之间并不是相互做空,而是相互推高。近期一线城市带动房价反弹,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股市上涨带来的“财富效应”,一些人在牛市中赚了钱,就将其中一部分投资于楼市,推动了房价上涨。5月深圳房价领涨全国,就是这种“财富效应”的体现。有研究报告指出,深圳是本轮牛市全国新开户最多的城市。而股市在2014年下半年开始演变为牛市,也与当时炒楼的资金大量流入有关系,当时楼市涨势趋缓。因此,与其说股市和楼市之间是“跷跷板效应”,不如说是“此起彼伏现象”。在这种此起彼伏中,投机投资者享受着持续的高收益。
他们的高收益,不是在财富创造中获得的,而是在财富分配中获得的。股市和楼市的财富分配功能,在“此起彼伏”中充分体现。股市的“财富效应”推动房价上涨,使现在一线城市平均环比涨幅折成年率已高达36%,房价其实已经属于“过快上涨”,一部分自住需求的购房者将要支出更大一部分收入,多支出的这部分收入,很多转移给了投机投资者。股市通过楼市实现了财富分配的功能,另外,股市还在快速的上涨和下跌中,使一部分财富从散户转移给庄家和消息灵通的人。股市的“财富效应”还可能引发通胀影响财富分配,但这种情况目前看起来还没有发生。
股市和楼市中发生的财富分配,与通货膨胀一样,可以说是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之外的第三次分配,这使收入差距和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。因此,在谋求收入分配改革的当下,股市与楼市之间的“此起彼伏现象”是需要警惕的。有关部门应该采取措施,抑制房价再次过快上涨。
首要的问题是,货币政策应该坚持稳健基调,坚持为实体经济服务。今年二季度,流动性非常充裕,几乎是2010年下半年以来最宽松的,这刺激了股市快速上涨,也间接和直接地推动了房价上涨,但实体经济却受益不多。这样的状况应当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