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红木市场漫长的寒冬季里,如何挖掘自我潜力、“靠自己的骨头来长肉”是每一个企业家都要应对的问题。毋庸置疑的是:凡是主动适应新常态,注重需求分析、创新效益的,发展势头都不错;反之,“压力山大”会紧跟你。市场环境等不得、熬不得,也等不来、熬不起,只能主动调、主动转。
坏事还是好事?
一个月前,在北京南四环某处路边等候朋友,看到有几家不大的红木家具专卖店,出于职业习惯,选择一家进去看看。可能在聊天中得知是行内人的缘故,老板很热情,带笔者上二楼,说这里的产品都做特价,可以挑选。
罗汉床一直是我的钟爱,老板告知有两款不同材质的床,可以让笔者来选。我往其中一款的价签瞄了一眼,一时瞠目结舌,没有看错!标牌上注的价格:6800元,产地:广东,材质:南美酸枝。还配有两个脚踏、一个炕桌,整套的软装,清式风格。老板说还有议价的空间。从外观上看,造型、雕刻、打磨等工艺也还算不错。但是这个价格却让人吃惊,虽是硬木(暂不讨论材质),可掐指算算,依目前的人工、场地等费用,远远超出这个价格。
南美酸枝的中文学名是南美铁木豆,拉丁文parinari campestris。产于热带非洲,热带美洲,属硬木。在中山本地,笔者也曾见过商家标注南美酸枝特价家具,所制款型相似的罗汉床标价万元以上已属低价。而此价格已与普通家具无异,且远远低于实木家具。就算不打特价,一些硬木(或杂木)的价格亦是普通大众价位。对消费者来说这当然是好事,但对家具企业来说,是否是“坏事”呢?事物往往都具有两面性,或许,在逆市中,这是一种坏事变好的征兆。
“唯材质论”走到尽头?
众所周知,红木家具的价值与用材息息相关。有人揶揄,两年之前的红木市场还是热火朝天,赚钱的商家不是靠卖家具,而是靠卖木材,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“唯材质论”。由此引发了“国标”是废还是修的争论,直至现在,还没有休止。
当时,有人按不同材质的价值,为红木家具划出了等级。大体分为四个梯队:第一梯队,海南黄花梨、越南黄花梨、小叶紫檀等;第二梯队,大红酸枝、黑酸枝、白酸枝等,而原来隶属为第四梯队的非洲大叶紫檀,由于被列为濒危植物,身价倍涨,成为第二梯队中的一员;第三梯队,缅甸花梨、巴西花梨等;第四梯队,非洲刺猬紫檀、鸡翅木等。售价15万元以上,属于高端;5万元至15万元为中端;5万元以下为低端。
这种划法是否科学暂且不论,我们就按此划分来议;由于大环境影响,高端红木家具消费目前跌入低谷,但是中低端红木家具消费却越来越红火。总体来说,传统家具产业的发展主要存在着对材料的高度依赖,结构改造的不尽合理,缺乏创新意识等问题,都制约着传统家具产业的发展。
不可否认的是,“唯材质论”混淆了红木与传统家具的概念,忽略了传统家具的结构、工艺与文化价值,人为地贬低了日常生活用具中淳朴自然的民间工艺,割断了地域性家具材料特色,审美倾向繁复、臃肿。形成了所谓的“材料依赖”,制约着人们的主观选择,材料商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,材料成为制约产业进一步发展的“瓶颈”。可幸的是,到了今天,“唯材质论”终于停下了疯狂的脚步。
“骨头”长肉还是变灰?
这当然和市场环境有关,身在此中,如何自救又成为了下一个难题。肯定的是,如果你还抱着固有观念,你的企业可就不是只剩“骨头”这么简单,或许不久,变成“骨灰”也不觉得惊讶。那么,如何“靠自己的骨头长肉”呢?
企业存在的目的其实很明确:赚钱!市场需要什么,就顺势生产所需。从材质上来说,目前红木市场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。例如大批量的非洲硬木、数量众多的杂木已经进入了红木市场。杂木大家其实并不陌生,其有硬、软之分。一些硬木的材质虽不如红木珍贵,却也是工艺性能优良的家具用材,其中有不少名贵木材,如柚木、核桃木、榆木、榉木、楸木、柏木、樟木、格木等。“软木”中也有名贵的木种,如楠木等,此类材质所做家具价格都不菲。
如前文所述,硬木所制作的成套家具价格基本在万元上下,这源自原材料价钱比较低,但是以后,当传统家具由小众走向普通家庭,这些材料有可能会占主导地位。以发展的眼光来看,硬杂木等原材料代替红木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中山长丰红木董事长陈新丰的做法或许具有借鉴意义,他告诉笔者,现在长丰红木已经转型,高端材质的家具比例不断缩小,而硬木等的投入比例不断增长,目前已叫停了红酸枝,做南美酸枝为主。目的是不要让工厂的生产停下来,这样做的效果很显著。别的工厂在减人,而长丰红木则一直在招人。销售方面是增量不减幅,所以现在是产销两旺,企业的销量反而增大了,销售额一直比较平稳,所以逆市对自己企业影响并不是很大。
对此,陈新丰深有感触,他说:“企业首先是研究和顺应市场,长丰红木现在做硬木,若遭遇硬木难做,那么,就开发新木材,作为红木企业,我们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,用传统工艺来做杂木家具,优势就显而易见了,扬长避短,也是我们的竞争力所在”。
实际上,中山已有很多企业在尝试其它材质。故此,优化制作,顺应市场,对企业来说更靠谱。唯有做好自己,才能靠自己的骨头长肉。